“谢景郁。”
她叫住他,那匆匆欲行之人顿住了脚步,发带于风中凌乱飞舞着。
谢景郁转过头,笑得吊儿郎当:“哟,好巧啊,你也来看宗弋啊。”
扶姜没跟他嬉皮笑脸,直接问:“宗晋失踪,被污叛变,是你干的?”
谢景郁表情一收,沉默中眼神愈发深邃。
在她欲开口之前,他道:“如果我说,我对此事毫不知情,你相信吗?”
“卢南昭是你养的狗,你会不知道?”
“我与卢将军从未见过面,我和他们的关系,也并非你所想的那样。”
“这么说来,你承认是卢南昭干的了?”
“……”
意识到自己被套了话,谢景郁神色微僵。
“扶姜,你没必要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他沉声道,“你我二人的立场从来没有冲突,我也从未想过伤害你。”
从当初在周府内初遇,到后来何必信莫名死在眠花楼,包括她阻拦他追杀顾宁知,给严广设局,灭口钟离越……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她给自己找的麻烦,他又几时真的想杀他灭口了?
“所以呢?我就该对你感恩戴德、唯命是从吗?”
谢景郁说不过她。
“你想夺权,我拦不了你,各凭本事便是。但是你不该牵连无辜,尤其是把你当兄弟的宗弋。”
谢景郁眸色冷暗,唇角勾起了一丝讥笑。
“若是他知晓了我的身份,你觉得他还会把我当兄弟吗?”
“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路,不是吗?”
谢景郁无言以对。
“你最好祈祷宗晋还活着,否则别怪我把你的老底都揭了。”
她转身离去,背影冷漠而决绝。
谢景郁站在墙下阴影中,红色的发带随风扬起,穿破了光影的分界线,在金阳下舞动着。
扶姜刚回到侯府,便听闻秦府出事了。
秦氏族中的长辈听闻青阳侯府出事,便拖着一把老骨头赶来,逼迫如今的秦氏家主秦晏休弃宗媱,以免秦氏受到连累。
别说宗氏出事了,就算宗氏没出事,秦晏也不可能弃宗媱于不顾。
扶姜赶到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