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就里的沈炽还以为她身体不舒服,待她下场后低声询问了一句。
温霜意摇头苦笑,又忍不住将目光投向堂中的“容姜”。
沈焰与她再三提醒,此人并非真正的容姜。哪怕温霜意早有心理准备,可是方才近距离看着那张脸,亦不免震撼。
太像了!
无论是容貌,还是说话的语气、随意的举止,都与记忆里的容姜一模一样。
温霜意都忍不住想,为何沈焰会如此笃定她是假冒的呢?
宗弋站在宗媱身旁,看着堂中宋桥夕与宋夫人向“容姜”献礼,余光又瞥见躲在角落里的人。
“你躲在这儿干嘛?”
谢景郁偏头看着宗弋,不知是被他吓的还是怎么了,神色略带些许不自然。
“没干嘛。”他应得敷衍,情绪不太高。
“那位长公主不是与你们谢家一贯交好吗?怎么谢家就来了你一个?还有谢夫子,说来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了,他真的病得那么重吗?”
“谢家跟她不熟。”谢景郁难得冷脸,“我大哥也跟她没有关系!”
宗弋盯着他,眉头紧皱。
“谢景郁,你最近怎么怪怪的?”
谢景郁眸光闪烁着,收敛了几分戾气,故作漫不经心。
“有么?”
“有!”宗弋语气笃定,“我回来那日在宗府门口碰见你,明明是来看我的,可你竟然连招呼都不打就走了。你是不是看宗氏出事,也跟其他人一样,怕受我连累?”
“我没有!”
谢景郁迅速回答,心跳也那瞬间猛地加快,哪怕掩饰得再好,也难免流露出几分心虚。
宗弋看他的眼神越发奇怪了。
“我跟你开玩笑呢,你反应大做什么?”他一拳垂在谢景郁肩头,没好气道,“好歹也同窗这么多年,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
谢景郁抬眸看他,愧疚几乎要将他淹没,唇瓣动了动,声音嘶哑。
“宗弋。”
“干嘛?”
“对不起。”
“?”
宗弋拧眉:“好端端的你跟我道什么歉?你又干什么坏事了?该不会又偷抄我课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