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在开什么玩笑?桑桑不是早就……”
嘴边的话突然停住,十四娘猛地意识到,当年的云月,不也是假死吗?
十四娘浑身发寒。
云月是钟离越的眼线,桑桑背后的主子又是谁?
原来当年,容姜身边聚集了这么多怀有异心之人,而他们竟然毫无察觉!
扶姜支着额头,目光一片冰寒。
“我只是好奇,她隐藏这么多年,又吃了那么多苦头,顶着我的脸回到京城,到底想做什么?”
冒充容姜,这对桑桑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容祁好不容易先后除掉了容姜和钟离越这两个心头大患,如今“容姜”又回来了,他表面欢欣鼓舞地迎接,只怕背地里已经在筹谋怎么把她除去了。
十四娘问:“殿下,要把桑桑抓起来吗?”
经由云月一事,十四娘已经不像过去那么心软了,甚至气愤非常。
容姜待她们不薄,从未将她们视为奴仆,可她们一个两个的,都心怀鬼胎,恩将仇报,简直可恨至极!
“不必。”扶姜眸光微闪,“既然对方想借我的身份谋利,我又何尝不能利用他们,重新做回容姜?”
宗弋说要设宴请客,第二日便亲自来侯府送请帖了。
扶姜没有回绝,意外的是,她竟然还在宗府门口遇到了谢景郁。
一个人站在台阶上,一个人刚刚下马车,两人没有了往日的嬉嬉闹闹,视线交汇时气氛沉闷得非比寻常。
扶姜视若无睹,直接越过他踏入府内,谢景郁本就阴沉的脸色更是沉了几许,迈着步子也跟了进去。
宗弋看他们一前一后进来,拧眉问:“你们吵架了?”
“谁跟他吵架?”
“谁跟她吵架?”
二人异口同声,又互相睨了对方一眼,约莫是互看不顺眼,又不约而同地移开了视线。
宗弋:“……”
这还没吵?当他瞎吗?
当着宗弋的面,二人还真默契地没有撕破脸皮。只待宴席过半,宗弋去取酒时,二人的脸色便彻底冷了下来。
“扶姜,你到底什么意思?”
扶姜把玩着酒杯,“只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