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北关挺好的,正好磨磨你这臭脾气。”
宗弋瞪她,“你都不问我为什么去吗?”
“年初那一战,宗晋落下了旧疾,难道你还想看他拖着病体上战场吗?”
宗弋磨着牙,“容姜,你这个人真讨厌!”
?
容姜气笑了:“你哥都不敢直呼我的名字,宗弋,你胆子不小啊。”
他得意地扬眉:“不是你说我脾气臭吗?”
话音一落,堂内忽然又静了下来。
那种吵吵闹闹的熟悉感稍纵即逝,留给宗弋的,是无尽的落寞。
明明她就在眼前,可是宗弋知道,他们再也不可能回到从前了。
临走之前,宗弋迟疑再三,还是问她:“谢景郁,真的是前朝太孙吗?”
“你哥告诉你的?”
“我无意间听到他跟顾大人说的。”
“谢景郁已经逃离京城,想来再过不久,就会揭竿起义了。”
宗弋看着她冷漠淡然的脸:“将来有一日,你若与他碰上了,你会杀了他吗?”
昔日同窗之时的场景历历在目,宗弋明知自己的问题毫无意义,但还是忍不住渴盼从她的回答里找到一丝对过去的留恋。
“不会。”
她一字一句道,“不是他死,便是我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