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是我和扶离的事,与西梁大晟无关。”容姜似笑非笑,“不过没想到的是,裴小将军还会替扶离说话,我还以为你们二人水火不容。”
“没错,一开始皇上登基,裴氏是不同意的。但是也不得不承认,比起我那位优柔寡断的太子表兄,皇上更适合当皇帝。”
“扶离能谋善略,胸有城府,只要不发疯,确实是个合适的皇帝。”
二人对视着,约莫是达成了某种共识,皆忍不住笑了一声,也化解了几分陌生感与敌意。
裴言盯着她,不由得想起了两年前在大晟的那段时光,笑意也淡了几分。
明明已经事先知晓了答案,裴言还是忍不住问:“你以后,会留在西梁吗?”
“我留在西梁,你们放心?”
裴言小声嘀咕:“也没什么不放心的。”
“说什么呢?”
“没什么。”裴言转移话题,“还没问你,那个小奴隶是怎么回事?他怎么变成岁炎新王了?”
“他本就是魏氏血脉,自幼流落在外,机缘巧合之下才回到了岁炎。”
裴言冷哼:“原来是岁炎魏氏子孙,难怪我从前便看他不顺眼。此人城府深沉,心狠手辣,宫变那日,那些叛军多死在他手里,你与他走得近,还需小心提防才是。”
“裴小将军就这么喜欢在背后说别人坏话吗?”
魏玄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玄色衣袍上绣着祥云,锐利的眼眸蕴着寒光,化作千万根冰针,仿佛恨不得把裴言扎成刺猬。
裴言丝毫没有心虚之意,稍稍站直了,身骨挺拔如松。
“我说的,哪句不对?”
“城府深沉我认,心狠手辣我也认,但裴小将军让姜姜提防我,未免太过分了些。”
“难道不是吗?”
魏玄呵了一声:“就算是,裴小将军又以什么立场来管我们的事?”
裴言掷地有声:“就凭我与姜姜有婚约在身!”
“唰”地一下,魏玄亮出了一张纸,上面写着“退婚书”三个大字,直接怼到了裴言面前。
“裴小将军贵人多忘事,还好我带了,正好提醒你一下。”
裴言的脸色格外难看,“这东西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