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长曦在营州造反,他昔日的身份根本瞒不住,很快就被人认出,他就是曾经的谢家三郎谢景郁。现在大晟都在传,是当年谢氏窝藏前朝余孽,皇上便以私通反贼之名,将谢家抄了。”
晏长曦是谢景郁的事实抵赖不了,私通反贼,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倒也不算污蔑了谢家。
况且谢氏在大晟王朝备受尊崇,又是天下学子的表率,容祁若不从重处理,难道等着谢氏鼓动天下文人一同反了容氏吗?
容姜的心一揪紧,逼问:“谢玉琅呢?”
“谢夫子是如今的谢氏家主,又是晏长曦昔日的长兄,原本皇上打算直接将他当众斩首的,是宗国公和顾大人、沈大人他们以命相保。如今他被羁押在天牢内,但别说皇上了,只怕朝中文武,也绝不可能轻饶了他。”
容姜捏紧了拳头,咬牙切齿:“谢初安造的孽,凭什么让谢玉琅来偿还!”
魏玄握住了她的手,“姜姜,我们得尽快回去了。”
容姜抬眼看他,轻轻点头。
温行云在乾龙殿忙活了两个时辰,才满目疲惫地走出来。
白榆迫不及待问:“温庄主,皇上怎么样了?”
“朱砂有剧毒,我已为他施针,梳理了气血,但也是治标不治本。”
白榆大受打击,又不死心地问:“就没有办法了吗?”
“我救不了,但有一个人可以救。”
“谁?”
“容姜。”
白榆一怔,“可殿下并不懂医术,她如何能……”
“我说她能救就能救,只不过,得看她想不想救。”
温行云这话,彻底击碎了白榆那一丝微弱的希望。
想起之前扶离之前对容姜所做之事,白榆设身处地,若是他,定然不会出手相救。
“要怎么救,你说吧。”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声音,白榆猛地回头,看着踏着夜色走来的容姜,眼眶骤然就红了。
温行云挑眉,眼神带着一丝看热闹的意味。
“温槿告诉我,扶离派人将你生擒到西梁来,不仅囚禁你,还想杀你,你竟然还愿意救他?”
若按容姜旧日的脾气,不补一刀就算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