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姜反问:“原来皇上知道我去雁留山祭祀啊?我许久未归,皇上竟也不差人去看看。”
“阿姐一向不喜欢朕打探你的行踪,朕如何能惹阿姐生气?”
容姜似笑非笑:“既然知道,那还问什么?”
容祁:“……”
可恶!又被她绕进去了!
“啪嗒!”
魏玄故意重重地放下茶杯,眼眸深邃狠厉:“皇上是不欢迎孤吗?”
“岁炎王说笑了。”容祁扯了扯嘴角,“朕就是奇怪,若朕记得没错,岁炎王昔日似乎是阿姐身边的侍卫,如何摇身一变,便成了岁炎魏氏的人?”
面对他的试探,魏玄坦坦荡荡:“昔年流落在外,幸得长公主所救。而后孤的舅父萧青野将孤寻回城去,适逢父皇病重,孤才继任大统。此来大晟,也是来感谢长公主的救命之恩。”
简单来说,就是来给容姜撑腰的!
容祁这下子笑不出来了。
本以为魏玄是来同大晟结交的,却不想是为了容姜而来。
他出言讽刺:“岁炎王还真是情深义重。”
魏玄全盘照收:“多谢夸奖。”
容祁压抑着怒火,“既然岁炎王来了,阿姐也回来了,那二位便先去休息,待……”
“皇上。”容姜打断他,语气不善地质问,“谢玉琅呢?”
容祁挺直了背脊,仿佛找到了压制容姜的倚仗,盛气凌人道:“阿姐不提,朕也险些忘了。谢氏欺上瞒下,私通反贼晏长曦,证据确凿,无从抵赖。这件事,阿姐可知道?”
她若说知道,便是与谢氏同谋。若说不知道,便没有资格插手谢氏之事。
容姜不中他的套,反道:“我在回京的路上已经查明,此事谢氏并不知情,乃是前朝旧臣偷天换日。皇上不尽快除掉晏长曦和前朝余孽,逮着谢氏不放做什么?”
“晏长曦必死,至于谢氏,有没有罪,也非阿姐一人之言。”
姐弟二人僵持着,一个要护谢玉琅,一个誓要除掉谢玉琅,气氛前所未有的冷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