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沉默之中,有人咬碎了牙,有人伤透了心。
“就算如此,”容祁还不服输,出言谴责,“阿姐胡乱污蔑朕,是否也该给朕一个说法?”
容姜点头,“刚好顾大人也来了,不如让顾大人把那几个人带上来,正好指认指认?”
“简直胡闹!”刘御史又来了,“此乃皇宫御书房,国政重地,那些阁地痞流氓,如何能来此处?”
容姜眯着眸看他,“刘大人怎知,那几个人是地痞流氓?”
刘御史蓦然一惊,辩解之言尚未说出口,冷汗倒是先顺着额角滚了下来。
魏玄呵了一声:“要不是刘御史有未卜先知之能,便只能说明,刘御史与那些犯人相识了。”
“污蔑!全是污蔑!”
刘御史扭头冲着容祁跪下喊冤,“皇上,微臣一向光明磊落,赤胆忠心,日月可鉴!而现在长公主伙同外人污蔑微臣,还请皇上为臣做主啊!”
容祁冷眼睨着容姜:“阿姐可知污蔑朝廷重臣是何罪责?”
容姜与他对视着,“我也想问,污蔑当朝长公主,该当何罪?”
“且不论阿姐口中的人证是真是假,外头的传言,难道不是真的吗,又何来污蔑一说?”
姐弟二人撕破了脸皮,又维持着那脆弱得不堪一击的理智。
明明血脉相连,然而此刻连视线交汇都充满了杀气。
“原来皇上也觉得我和前朝余孽勾结?”
“非也。”容祁微微抬着下巴,眼神犀利,“倒是阿姐将罪犯谢玉琅从地牢带走是事实。”
容姜一字一句道:“谢玉琅,不是罪犯。”
“那晏长曦就是谢景郁,谢氏收留前朝太子的遗腹子,放在谢府中养大。阿姐该不会天真地以为,谢玉琅不知道吧?”
“不管谢玉琅知不知道,他从来没有背叛大晟、背叛容氏的念头。”
“那就是知道了?”容祁讥笑,“知情不报,便不是背叛了吗?”
“谢氏有罪,但罪在当年收留晏氏血脉的谢初安,和如今揭竿造反的谢景郁。营州沦陷,青州岌岌可危,大晟烽火四起,你却还在执着于论罪谢氏,又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