躯,却能为天下黎民受斋戒之苦,实属难得。”
容姜扯了扯嘴角,“既然如此,十四娘,你们便先回去吧,三日后再来接我就是。”
容姜随着宫人进了三清殿,与琴无相擦肩而过之时,二人的衣袖短暂地相交,又被风吹散开来。
三清殿内,端着托盘的宫女站成一排,齐刷刷地向容姜行礼。
“还请殿下除去外衣首饰,入净池沐浴。”
容姜眸光微闪,倒也没有拒绝,张开了双臂,任由她们解了自己的衣袍,摘了身上所有的首饰,包括牵丝。
衣裙被整整齐齐地叠起,那些首饰也被放置着托盘,由宫女带了出去。
容姜于净池内沐浴片刻,才换上了素色的衣裙,被领到了三清殿正殿,容祁已在里面等候多时。
“皇上来得挺早的。”
“大晟内乱四起,朕身为皇帝,为江山社稷,为黎民百姓,自然不能懈怠。”
容祁盘腿坐于蒲团上,同样是一身素衣,不戴发冠,不配金玉,倒是少了几分距离感,乍眼看去,也不过是个弱冠少年。
“说的也是,如今容氏就剩你我姐弟二人,自然得撑起这万里江山。”
容姜坐在他对面,慢条斯理地燃香,姿态闲散,同样是褪去了一身戾气,气息温和得让容祁都有片刻的恍惚。
二人对视了一眼,又不约而同地移开了目光,盘腿静坐,闭目养神。
不过片刻,大概是受不了这诡异的沉默,容祁率先开口道:“听闻阿姐把谢玉琅送回了地牢。”
容姜闭着眼:“这不是皇上想要的吗?”
“朕想要什么,阿姐心知肚明。”
“阿祁这是在向我许愿吗?”
“当年阿姐去世后,朕就不再把希望寄托于虚无缥缈的愿望了。”
比起许愿,他更愿意相信自己。
“好巧,我也是。”
容祈忍不住睁眼,却发现容姜正盯着他,眉眼含笑,却令人背脊发凉。
一股被看穿的感觉席卷全身,让容祈生出了几分恼火。
“阿姐看朕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忽然想到你五岁那年许的愿望。”
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