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大业?”
沙河帮主谢文天,此刻心中全然不知,那李刚正深陷金军的重围之中,于东平府内苦苦支撑。数日来,两军交战,城下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完颜平眼见李刚义军勇猛难当,攻势受挫,索性改变了策略,不再硬碰硬地攻城,而是将东平府团团围住,企图以饥饿与绝望消磨义军的斗志。
李刚转头望向身旁的手下文书,眉宇间透露出一丝忧虑:“我们现有的粮草,还能支撑多久?”
文书迅速翻阅着手中的账册,目光在字里行间跳跃,片刻后答道:“以目前的人马计算,粮草尚能维持一月之需。只是,近日来战场上负伤的兄弟日渐增多,城中所备药材,已是捉襟见肘了。”
闻言,李刚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了北方的天际,那里,是他心中牵挂的战场。他低声呢喃,仿佛是对自己,又似是对远方战友的期许:“李振啊,你可一定要挺住,赢得那场关键之战。倘若你那边有个闪失,我这边的局势,怕是也岌岌可危了。”
在东平府那古城墙围筑的天地里,日子如同被阴霾笼罩,沉闷而艰难。完颜平身处此境,亦是步履维艰,每一日都似在刀锋边缘徘徊。近几日来,李家军的水师如铁壁铜墙,将黄河封锁得密不透风,金人妄图借由这条天堑输送粮草辎重的梦想,已然化为泡影。
东阿县周遭的黄河水域,此刻全然成了李家军的领地,波光粼粼之下,隐藏着的是不容侵犯的威严。金军非但无法顺利运输补给,反而一次次派遣战船,企图冲破这看似不可逾越的防线。然而,那些承载着希望与绝望的船只,最终只换得了一个共同的归宿——沉入那深邃而冷漠的河底,成为这场无声较量中的又一抹悲壮色彩。
万般无奈之下,完颜平只得将目光投向了济南府,视其为维系粮草补给的唯一命脉。然而,自济南府至东平府,蜿蜒曲折的山路犹如天堑,加之沿途义军与土匪如跗骨之蛆,频繁骚扰,即便是金军这等铁骑之师,也渐渐感到了粮草匮乏的棘手。尽管已无奈采取了对士兵实施配额供给的权宜之计,但这终归不是长久之策。
完颜平的目光紧紧锁定在东平府那巍峨挺立的城墙上,心中焦虑如焚:“如此拖延,实非良策。我们必须速战速决,一举拿下东平府,方能解此燃眉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