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男人睁开了眼睛，对上她的眼睛。他紧绷了一个晚上，似乎在她的目光中终于放松下来。
他眉目忍耐不住温柔起来，沙哑着声音问：“醒了。”
张杏榕猛地心口颤动，眼睛有些酸疼的厉害，但是她尽力强忍住，冷冷的嗯了一声，没再理会。
她担心要是再多说一个字，会守不住自己的底线。
如果现在原谅了他，那以后呢，以后如果发生同样的事情呢？他是不是还是会瞒着她？是不是还会看她满世界团团转而无动于衷？
她会感觉安全吗，不，她只会怀疑。
慢慢几十年，她没有办法再怀疑中度过一生，这样实在是太痛苦了。与其以后两人都受折磨，还不如现在狠心一些。
她只能快点收拾好，快一些起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