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不时地掠过那些缓缓转动的行李,但更多的是在回忆与现实的交错中游离。
脑海中,睹物思情,他不能不想到当时钟小艾如树袋熊般挂在自己身上,热情地接待自己;也无法忘记,最后自己离开前,原样带回去的那件大衣。
他知道,成年人的世界,也许不好说谁欠的谁,但现实的残酷确实,让他不得不选择了一条与她渐行渐远的路。
“小艾,你还好吗?”
祁同伟在心中默默地问,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他叹了口气,也许有那么一丝丝不舍。
他明白,儿女情长,对古往今来的成就者都是负担,自己已无法回头,只能继续在这条政坛的征途上艰难前行。
“都是值得的,小艾,你,我,钟家,都是值得的。我现在已经做了汉东省委常委,以后汉东省的政法工作就会逐渐走向光明,能一点点做到有法必依,执法必严,违法必究。都是值得的。”祁同伟在心中默念,极力压抑自己的内心的各种矛盾和挣扎。
恍惚回过神来,传送带已经只剩下一个行李箱了。
祁同伟深吸口气,戴上高启兰给自己准备的航空墨镜,拉起行李箱,迈出了坚定的步伐。
在走出航站楼的那一刻,他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也许自从我决定踏上这条道路开始,就已经命犯天煞孤星,无伴终老,孤独一生。”
……
钟小艾来到后勤部门领取了单位发放的米面油。
看着这些总价值不过一千的工会福利,她皱了皱眉头,低声吐槽道:“这么高级别的单位,这点东西也拿得出手。”
等她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将这些东西放到车辆后备箱,望着这些沉甸甸的物资,让她不禁想起了父亲慈祥的笑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顺道还寻思起来点别的。
现在侯亮平的工资也不交给自己了。
自己的孩子可得多补充点蛋白质呢。
老钟头,我的好爸爸,你也不想看到你的外孙~
钟小艾又随便买了点水果,驱车前往父亲家,准备把自己这一车“破烂”当成孝心孝敬给老爷子,然后再从钟永承那里顺点人参鹿茸什么的回家,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