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赵东来或者祁同伟过来问进度，那自己这一句话就够吃巴掌的，连忙把后半句咽了回去。
“呃……不知道，但是他说，指名道姓要找你。”所长解释了下，又补充了一句，“而且这人好像还挺狂的，您……注意一下。”
“什么就狂了……”程度嘴上碎碎念，但身体还是比较诚实的。
他接过电话，马上换上一副温和的嘴脸，“喂？哪位领导？”
“就你叫程度是吧，光明区分局的公安局长。”对面的人言语一点都不客气，但是听声音，年纪应该不会太小，至少和沙瑞金、高育良是一个年龄段的。
“对……领导，我是程度。”程度意识到对面没准是个自己惹不起的，马上把姿态放的更低了。
“你现在在哪？”对面也不废话，直接问道。
“我……我在执行任务……”程度解释道。
“我问你，你在哪。不要再让我重复了。”明显对方语气不善。
这下程度心里更没底了，连忙回道：“报告领导，我在京州市巅峰夜总会，执行抓捕任务，目标人物是一名蓄意破坏他人财物的嫌疑犯。”
“嗯，不用抓了，收队，走人。”对方命令道。
“这……”程度有些犹豫，毕竟这活是赵东来派给他的，而且是祁同伟点名要办的，这要是办不好，因为一个电话就撤了，以后万一有什么纰漏，他可不好交代。
“什么这这那那的？放人，滚蛋！”
“领导，我这是接了上峰的命令才……”程度还想挣扎一下。
“什么他妈的上峰？上峰之上还有上峰！再之上还有上峰！你知不知道你领导是谁！你知不知道你领导的领导是谁！？我再说一遍，滚！”对方很生气，直接开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