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站在这里的都不是白痴,很多人对现在在干什么,心里是有数的,也开始担忧起来,事情不成,后续会不会有严重的后果。
但也有些人显得更加冷酷,嘴角只是稍微撇了撇,似乎并没有受到任何触动。
孙立民继续说道:“记得那一次,我们在南海的那场对峙,眼看着米军已经突进到旗舰脸前,最后是咱们一起手拉着手,硬是挂上撞击旗,哪怕自己死无葬身之地,也得把他们的航母撞个对穿!多威风,多荣耀!形成优秀案例,全军学习,这份殊荣,你们难道都不记得了?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现在呢?同志们,现在你们在干什么?这是谋逆!是要上军事法庭的,是要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的!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为的什么?就是为了全战虞这一家一姓的荣华富贵?值吗?!”
房间的气氛变得格外凝重,许多人都没有出声,沉默的目光在孙立民与全战虞之间游移。
一些曾经有过深厚战友情谊的校官面面相觑,仿佛他们的内心开始泛起涟漪。
但就在这时,全战虞突然起身,步伐沉稳地走向了站立的张长荣,拍了拍他肩膀,示意他约束一下部属。
现在全战虞明白,不说话是不行了,事到如今,不如就驳一驳。
因此全战虞转过身,面向所有人开口,声音充满了诚恳:“你们诸位,包括我的外甥,读书时哪个不是优中选优,考试时哪个不是能直接考到清北大学的苗子?你们看,今天坐在这里,依旧是大家熟悉的面孔,可最终为什么选择了走这条路?是不是因为我们家里条件不好,选择军校而免学费?那时候,不正是因为这份现实的困难,才让我们背离了安稳的文官历程,选择了这一条充满荆棘的道路吗?可是今天,你们再看看,这些清北出身的所谓高级知识分子,哪怕一天前线都没去过,一滴血都没流过,不是照样压在诸位的头上?”
说罢,全战虞走到一名中年校官面前,看了看他的军衔,问道:“你已经中校不少年了吧,快复员了,回到故乡,也不过是个四级调研员的待遇,那些拼死换来的勋章,也不过是一文不名的铁片片,你也甘心吗?”
中年校官双眼赤红,看着全战虞,重重地点了点头。
张长荣眼见差不多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