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等等,你等会儿!”

    宋岩睿急得大喊,“我走了,那寺庙法会谁来主持啊?!”

    原定一开始初一十五两场法会,为了稳定人心,还要邀请其他高僧来谈经论道。

    昨晚他背经书都背了半宿。

    叶轻走在前边,头也不回,平静回复道:“九仙山有另外的高僧过来代替你。

    你暂时先生病几天,遮着帘子接受朝拜。

    之前露面不算多,过阵子大家就会不记得你的长相了。”

    “切,我有这么大众脸吗……

    诶,问题不是这个,我都决定留下了,你就不能尊重下我,问我的意见吗?

    尊老爱幼,懂不懂?”

    这么搞,让他先前痛定思痛,慷慨陈词一番话算什么了。

    然而叶轻脚步一顿,漆黑的眼睛望过来,直直盯着他道:“是你先答应我一起走的。

    也是你先不守信用。

    庄阿姨说了,不守信用的大人,要接受小孩耍赖的惩罚。”

    一句话,直接把他堵得哑口无言。

    宋岩睿想想,还真是自己有错在先。

    这下辩无可辩,只能被拖着往外走。

    “诶,你再等会儿。”

    “靠,你到底有完没完,事儿怎么那么多呢?”

    旁边的三胖都忍不了了。

    宋岩睿瞪了他一眼,才开口道:“如果要走,我要带一个人回去。”

    嗯?

    叶轻回头看他。

    等从庙里把人接过来,才知道缘由。

    “我是在一个密道里发现他的,当时蓬头垢面的,手脚都带着镣铐。

    但他浑身肌肉匀称,应该是庙里僧人有定期给他送饭吃,这一点让我觉得很奇怪。

    我觉得那些僧人应该想从他身上套点什么东西,又或者是想拿到什么宝贝。

    可惜发现的时候,他精神已经不正常了。

    我想带他回去,找专业的机构看看。”

    眼前少年约莫跟安时洋一般大,穿着长衣长裤依旧遮不住手脚腕口处的镣铐印记。

    那处疤痕纵横交错,深浅不一,显然是长期挣扎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