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看着奶牛,心想,不管咋样,俺得活着,得把奶牛保住,这是俺的使命,是对那些死去的人的交代。
俺就这样和奶牛相依为命,在这战火纷飞的世界里挣扎着活下去。
后来啊,俺带着奶牛在山里到处跑,遇到过不少饿得不行的难民,他们瞅着奶牛,眼睛里都是渴望,那眼神看得俺揪心。
他们求俺给点奶,可俺不敢啊,俺得守着对八路军的承诺,俺虽然同情他们,可要是奶牛没了奶,被鬼子发现可咋办?俺只能狠下心拒绝,看着他们失望地走,俺心里像被刀割一样。
有几次,鬼子追得紧,俺带着奶牛藏在山洞里,奶牛不懂事,老是发出动静,俺就捂着它的嘴,生怕被鬼子听见。
俺和奶牛在山洞里一待就是好几天,饿了就找点野果子吃,渴了就喝点山泉水。俺那时候觉得,只要奶牛还在,就还有希望。
再后来,战争好像慢慢没那么激烈了。俺和奶牛在山里头有了个小窝,俺每天就守着它。
俺和奶牛的感情越来越深,它就像俺的亲人一样,有时候,俺会和它说说话,说那些死去的乡亲,说俺的小黄牛,也说这乱七八糟的世道。
终于,有一天,俺看到有队伍过来了,俺一开始还害怕,以为是鬼子。
等走近了,才发现是八路军,俺当时那个高兴啊,就像见到了亲人。
俺把奶牛完好无损地交还给他们,就像完成了一件天大的事儿,俺知道,俺做到了,俺守住了对大家的承诺。
但是那个八路军长官好像忘记了寄养奶牛这件事,等我拿出那张已经变得破破烂烂的字据后,八路军长官又表示他不认识立字据的那位长官。
俺常年在山里住着,没有和外人打过交道,已经没有办法把事情讲清楚。
着急赶路的八路军长官告诉我,既然这牛是俺用命护下来的,那就把奶牛留给俺了。
听说要把奶牛给俺,俺愣住了,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这么多年,俺已经习惯了和它一起生活,现在它也彻底的属于俺了,俺和牛再也不分开了。
俺又拜托八路军长官给俺写了几个字,用作俺以后的墓碑,就这样,俺带着牛又回到了山上。
看着眼前的牛,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