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上前跪拜道:“胡风叩见皇上!”
胡烈和胡沉愣了愣,也赶忙跪在大哥的身后。
“叩见皇上!”
契佩瑶也反应过来,跪在胡烈身后,企图令皇帝忘记她的狂言。
赵明琰这才从容地举步,走在众人面前。
胡风道:“草民不知道皇上来,所以才会才会无礼。”
赵明琰的目光掠过他们的头顶,在每个人的手心都冒汗时,才道:“不知者无罪。”
胡家三兄弟松了口气,又听见这冷淡的声音响起。
“胡老将军和你们是何关系?”
胡风眉毛皱紧,心内涌起千般滋味。
胡家世代忠烈,他们的祖父还有父亲都在守越州的战役中亡故,母亲伤心过度,没两年也抑郁而终。
胡风又当爹又当娘,拉扯着两个幼弟长大。
本来的钟鸣鼎食之家一落千丈,他一个大男人,带着两个弟弟不易。
胡烈一顿就要吃五大海碗的饭,但他练武肯吃苦从不懈怠,胡沉机灵偏爱稀奇古怪之物,而且爱读兵书,心思活泛。
胡风这个大哥就算砸锅卖铁也要供着他们。
几年前,胡风曾想要带着弟弟们去参军,投靠到有名有血气的北境军麾下,但陇洲的守备在选兵时,不仅糊弄行事,还要收受贿赂才给名额。
人一旦倒霉,就是喝凉水也要塞牙缝,陇洲当地的富绅冤枉胡烈偷银两,要把他送官府受刑,逼得为人最为正派的大哥,弃了正路,连夜带着两个弟弟去当了匪寇。
而后,被西缙的探子盯上等到胡风发现拥护他们自立山头的兄弟是西缙的人,为时已晚。
世代忠良的良将之家,被世情逼迫,只能落草为寇,他们这几个正值热血年纪的七尺男儿,如何能没有遗憾。
赵明琰又重复了一遍,目光深邃。
“镇守越州,身在城就在,满身浩然气节的胡老将军,是你们何人?”
胡家三兄弟眼里有泪,他们齐声高呼。
“是我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