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很简单的三条，秦泰几人脸色一喜，正准备鼓掌欢呼，杨璃珠也是松了一口气，然而下一秒，出乎他们的意料。
龚虎淡然地摇了摇头，“抱歉，这个我做不到。”
场中的温度，顿时陷入了冰点。
秦泰出奇的脸上没有任何意外之色，只是平淡地注视着这一幕。
平城公主的脸色极差，显然怒火已经在酝酿了，双眼冷冷地注视着他。
“你说什么？”
“公主殿下，第三个条件，我做不到。”
“龚虎，真当我治不了你是吗？”
“姨要怎么治我都可以，我绝不还手，但这第三点我真的保证不了。”
闻言，她微微一愣，怒气消散了一些。
“能说说理由吗？”、
龚虎面色肃穆，眼中满是坚定。
“这也是我想和嫂嫂说的，待此间事了，我会和老弟一起离开。”
杨璃珠没有出声，只是默默地看了他一眼，心里有万千感慨。
“然后呢，这与我说的没有冲突。”
“我们未来的路会难走，而若是介入了其中，性命，将会是最不值得一提的东西。”
“所以，我只能给姨保证，那就是会尽最大的努力，活下来，而且活得好。”
听完这话，平城公主久久没有出声，闭目扶额。
萧默与萧临道陷入了沉默，眼中闪过几分敬佩。
只有姬千千，她满脸的笑意，似乎对龚虎的回答十分满意。
不知道过了多久，平城公主一声长叹，面色惆怅地看向杨璃珠。
“说实话，现在我很后悔让这丫头跟去北上，璃珠，你赢了，只是怕多年后，这丫头也会与你我一样。”
杨夫人躬了躬身，苦笑道。
“殿下，臣妇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但是，我斗胆问一句，你，后悔吗？”
平城公主一愣，随即露出了释然般的笑容。
“从未。”
看着娘亲脸上的神色，姬千千握紧了小手，眼中满是泪花，强忍着没有掉下来。
杨璃珠也是一笑，眼中满是追忆。
“臣妇这些年来，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