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方才之言,他已全然听在耳里。
侍灵一脉的褚信他有些印象,想起往些年,他们是一同批通过试炼入的宗门,转眼已经很多年过去。
他记得褚信的资质没有自己好,甚至可以说很平庸。
他记得此人,还是完全因为这人和其他人不大一样,没有什么太大野心和抱负,对自己也没太大的要求。
但对人尤为真诚,在他们那一批弟子中,朋友倒是不少。也许自己的修为很出色,总是很难靠近他和他们。
不过他对此人的观感不错,不似其他的人。
没想到他现在也是宗门外事阁的执事了,不过这样倒是符合他的性子,无欲无求。
他为何会来此呢?
他们好像从来就没有什么交集,以前就去主峰听长老讲义时,倒有过几面之缘,但从来就没有说过话。
不过他已经习惯了幽居的日子,想必褚信来此也没什么大事,即便有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连自己一脉自己都毫无顾忌,还能有什么样的大事比得过这些,他叹了口气。
他想起几年之前,那位来自中峰的大师兄咄咄逼人的样子,现在还有些生气。
说什么化疾一脉这轮再募新,以后化疾一脉便断了传承,自己责无旁贷,届时他亲自把化疾一脉去名。
他当时听到这话是很生气,为此还和他打了一场,虽然谁都没讨好,最后那位终于会灰溜溜的走了。
想起倾力栽培的爱徒都护不了,自己身为化疾一脉的山主,他很惭愧。
宗门也让他心灰意冷,所以从决定幽居的那一刻起,他便不再理会宗门的决定。
现在他瞧见木尧青前来代为传信,说是褚信的委托,想必又是宗门的意思。
一想到宗门的意思,他便莫名的反感,从十年几年之前开始,他对这些人再无任何情感可言。
可瞧见木瓢之中映出的少女,一副岿然不动的神色,他很是满意。
从见到她的那一刻,他便感觉这丫头以后会有出息,所以他把自己年轻游历所得的‘流云挽月弓’送给了她。
她没让自己失望,五年的时间便修行到了辟海境后期巅峰,在药宗来说,虽然修行速度不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