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乐微微点头回话,随后跟着欧朴叟出了院门,原路折返。
一路上,沈乐小心翼翼地跟在欧朴叟的后面,一句话也没说。欧朴叟也没说话,二人就这样安静地在夕阳的映照之下缓步于归途中。
不知多久之后,欧朴叟忽然停了下来,看着血色的夕阳轻叹道:“当年你师父还在门中时,最喜去月见涯上看夕阳,这一恍惚,便十几年过去了,可种种犹如昨日。”
沈乐也停了下来,此时霞光漫天,真是极其好看,不过对他言语之中的月见涯却不知何处,想来是一处风景绝佳之所。
沈乐知道自己这位师祖的叹惋是睹物思人,可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除了之前师父临终时交代的事情与自己这位师祖有关,其他从未提及过与之相关的事,所以他不清楚自己这位师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不过此前见到他种种行事,觉得他除了对师父无尽的愧疚,而且是个极为强势之人,可就是这样一个人,竟然为人所欺,导致化疾一脉后来发生的种种。
他很想听听师父的那桩陈年旧事,可眼下自己这位师祖还沉寂在自己徒弟身死的哀痛中,沈乐不好此时向他开口询问。
“沈乐,老七是如何与你说过我的?”
沈乐沉思之际,忽听闻欧朴叟的问话,一时一愣。
但心想他此问,沈乐当即回话:“师父在世之时,从不与我提起过他曾是药宗门人之事,要不是遭难,我也不知道他竟然还有此离奇的身份。”
欧朴叟听罢,静静地看着沈乐,随后又暗自呢喃:“从不曾提起吗?”
沈乐不知道欧朴叟为何这般问,不过看他失落的面色,看得出来这个问题好像对他很重要。
沈乐实话实说,要不是临了师父林顾秋让他到药宗来,他如何知晓师父竟是一名身出此宗的修行者。
不过他对自己的这位师祖并无其他感觉,来此除了师父的嘱托,便是学习医术,不过见他今日悲伤的神情不似作假,倒也觉得心有不忍。
欧朴叟有些无奈叹息,看来林顾秋被他废掉修为之后,流落尘世之时,从不提起旧事,说来怎不让他心酸。
他领着沈乐继续前行,约么半刻钟之后,两人出现在一座院子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