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至极!唉~”
长老院院长常溪亭的目光,凝重地投向了化疾一脉几人所在的方位,轻声叹息。
诚然,她对化疾一脉那丰厚的基业抱有觊觎之心,但这不过是建立在对方日渐衰败的基础之上。说到底,常溪亭心中仍旧挂念着宗门的发展,自然不愿目睹化疾一脉就此衰落。
提及往昔,宗门确实对化疾一脉有所亏欠。然而,过往云烟,又能如何?既然木已成舟,更应奋发图强,而非像这十余年来,他们那般碌碌无为,虚度光阴。
昨日见到欧朴叟之后,她觉得化疾一脉好像又有救了,不过他既然答应了那场赌约,也想看看他们又当如何应对。
至于那添头,一柄剑而已,他们又不是输不起,况且,一柄无人能发挥其威势的名器,留着毫无用处,又何必在乎。
她倒是对这场比试隐隐有所期待,甚至希望化疾一脉能从中胜出,不过只感觉这希望渺茫。
可眼下情况却十分不妙,化疾一脉的小辈竟对肖天啸那老家伙不敬,不说宗门规矩不允,哪怕是没有这层,也因以礼相待,而不是他这般当众折辱指长辈。
她的目光落在那名出言相辱于肖天啸的小辈身上,确定自己不曾见过,但却有所耳闻,毕竟他们化疾一脉这些年隐没这么久,有些许动静自然引得他们关注。
五年前江明易从山下带来一对孩童,现在看来此人便是其一,而他身边的少女便是另外一人,他们的身份曾在宗门中报备过。
虽然江明易将他们收入门下,不符合宗门募新规矩,可他们这么多年隐没不出,能收得这一两个小辈,其他人倒也不说什么。
只不过现在看来,小辈太过没了规矩,只怕要吃亏,况且化疾一脉的那些老家伙也不在场。
肖天啸的面色阴冷,他盯着化疾一脉方才出言的小子,仿佛光凭一双冰冷的眼神便能将其杀死,但却见那小子狂悖得毫不在意,他心底的怒意更甚。
要说欧朴叟那老家伙对他如此,他倒习以为常,他们向来就不对付,可这小辈是什么身份,竟然如此与自己说话,真是大逆不道。
他可是一脉的山主,除了几个老家伙外,谁见了不好生问候,可化疾一脉的这小子竟然当众羞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