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带着一股子狂妄。
“将将?”沈云祉诧异:“那平王叔可否进宫去向皇上请安?若是未曾请安,怕是皇上心中不虞。”
“请安?我做兄长的何需向幼弟请安?”平王笑容淡了些,锋利如刀的眼神直直扫向沈云祉,他冷笑:“好侄儿,数年不见拍须溜马的本事见长啊!”
平王此话一出,席间落针可闻,无人再敢说话,这话也是万万说不得的,谁人都知平王与当今圣上不睦,是以圣上一登基便将平王送到了最偏远的封地。
如今平王回京,上忽视天子,下嘲讽小云南王,自是无人敢搭腔。
平王见状越发得意,他高昂着头颅,用鼻孔对准沈云祉斥道:“你父王自小便爱钻研旁门左道,左右逢迎,如今你也学着你父王这般,搬弄那些上不得台面的门道,要我说,你干脆莫要回云南了,随我去边疆,好好磨炼磨炼你这幅小身板!”
“你放心,我做长辈的定然不会藏私,你且随我去边疆一年,保准改掉你这一身上不得台面的习性!”
席间众人更不敢说话了,一个个将头颅埋得低低的。
顾皎皎在角落中饶有兴致打量这一幕,她的目光落在沈云祉额角凸起的青筋上。
哟,这是气急了?难得啊,有朝一日竟能瞧见小云南王这幅模样。
这幅场景可不比戏剧有趣多了吗?
顾皎皎忽觉口渴,她低头端起茶盏,一抬头却与沈云祉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她被吓了一跳,手一滑,茶盏从她手中滚落。
“哐当!”一声,原本不算大的声音在落针可闻的环境中被放大了无数倍。
一时间,所有人都看向发出声音的地方,顾皎皎反应极快,她忙蹲到桌子下方藏了起来,如今这剑拔弩张的气氛,若是让人瞧见自己,指不定得拿自己开刀缓解气氛!
沈云祉将一切尽收眼底,心中的怒火竟奇迹般消散了不少,袖下紧握成拳的手缓缓松开。
他看着平王笑了笑,既然你自讨苦吃,那就别怪他不顾血脉亲情下你的面子了。
沈云祉恢复了平常模样,唇边笑意加深,他道:“平王叔的好意,我引领了,只是我的母妃自小便叮嘱我,此生莫要踏足边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