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容三两下将发髻梳好:“姑娘,您看满意与否,需要奴婢改改吗?”
顾皎皎看向镜中,她摸了摸发髻尾巴满意点头:“你的手艺一如既往地好,行了你且退下吧,我出府还有事儿要办。”
“是姑娘。”
秋容目送顾皎皎离开,见四周无人,她悄悄从怀中掏出透明的细小丝线套在门上,丝线另一头,是一个小巧精致的铃铛。
将铃铛牵到墙角放好后,她将手中尘土拍了个干净。
近日,姑娘漏出的马脚颇多,纵然已经确定她有情郎一事八九不离十,可为了保险起见,还需再确定一下。
这个铃铛与姑娘寝屋房门相连,房门被推开,丝线便会断裂,与此同时铃铛会响,待铃铛一响,她便找准时机进寝屋伺候姑娘洗漱。
若真是与情郎有了苟且之事,那必定会有痕迹。
秋容得意一笑,况且为了更早找到证据,今日绾发之时她还动了手脚……
顾皎皎出府后便到了第一楼,她将将坐定,小腹处却传来微微燥热之感。
她倒了一杯冷茶灌下,想要将那股子燥热压下去,却徒劳无功。
身体的这种感觉十分熟悉,与那夜寒奉寺时大致相同,如今她哪里不明白,她这是又中了媚药。
顾皎皎眼眸冰冷,她咬牙切齿:“秋容,你好样的!”
药效随着时间推移越发猛烈,顾皎皎竟觉头脑发昏,浑身仿佛火炉子似的。
“得去找大夫……”她站起身跌跌撞撞往外走。
第一楼是她的产业,在自己的地盘自然没什么危险,可她平时为了安静,从不让楼中人上来打扰,为了迷惑秋容,莺儿她也没带出来,是以,此刻她只能自己走下去找掌柜的。
吱嘎,房门打开,顾皎皎快步往外走,这药的药性十分大,现下她只觉得腿脚发软,神智不清。
又走了几步,顾皎皎呼吸越发急促,眼前的所有东西都有了重影,她一个酿跄,身子向一边倒去。
顾皎皎闭眼,但愿身体的疼痛能唤醒她的神智。
意料中的疼痛感并未传来,她靠到了一堵温热的墙上,鼻尖萦绕着颇为熟悉的乌沉香。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