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姑娘,昨日的事情闹得那么大,又有小云南王与杜大人做见证,孙三应当不敢反悔吧?”
“呵,不敢?”顾皎皎嘲讽一笑:“你以为孙协兆是什么正人君子么?经过昨夜一晚,他若还舍不得我身后的嫁妆,便会不择手段反悔,小云南王与杜大人处,他便是说我哭着求他莫要和离,他们定然也是信的,毕竟我与他们并无交情,他们自然不会特意来找我询问。”
莺儿越听越心惊,替顾皎皎梳洗的动作都快了不少,好不容易姑娘才要脱离苦海,若是因为旁的缘故希望落空,那可如何是好?
“姑娘,奴婢快些替您梳洗,您快些拿了和离书去找孙三。”
“好。”
顾皎皎拿着和离书直奔孙协兆书房,因着时辰尚早,此刻书房房门仍旧紧闭,书房外也只有一名小厮在打盹。
见状,她看了莺儿一眼,莺儿立马带着两名身强体壮的小厮将书房门踹开。
“哐当”一声巨响,睡得香甜的孙协兆被吓得从梦中惊跳而起:“哪个不长眼的狗奴才,竟敢扰我清梦!”
因着昨日赏花宴上发生之事,他几乎一夜未眠,眼见公鸡打鸣了才刚刚歇下,才睡了不足一个时辰就又被吓醒了。
他愤怒极了,抬眸看向发出声响的位置,当看清来人是顾皎皎时,他心中的火气越发大:“顾皎皎,你究竟在做什么?大清早的你带着两名小厮将我书房门踹开是何意?!”
顾皎皎从怀中掏出和离书递到她面前:“我来找你自然是办正事儿,喏,你昨日答应了要和离,我已经将和离书拟好,你且看看,若是没什么问题的话,便写下你的名字吧。”
听到和离书三字,孙协兆面色难看至极,他看了眼天色,咬牙切齿道:“你嫁到安阳侯府已两载有余,竟是对安阳侯府……对我……一丝情份也无么?昨日才说了要和离,今日一大早便搞出这么大的阵仗,你是一分一秒也等不及啊!”
“情份?”顾皎皎没忍住笑出声来,她用嘲讽的目光看向孙协兆,眸中的轻蔑之色尽显:“安阳侯府与你,也配?”
“你这贱妇!”孙协兆被激怒了,当即便气势激昂地站起身,一副要动手的样子。
顾皎皎身旁小厮见状忙将她护在身后,用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