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自然是要陪着姑娘的。”
顾皎皎面露柔情,心底的柔软再次被不捉痕迹的触动。
“谢谢你,莺儿。”
短短月余,她就已经历了大起大合。虽然前两年的日子也不好过,但至少明哲保身,乐得自在。可这最后的自得都要被射击剥夺。
如今,她已别无所求,只想打点好手下这些产业,照顾好自己在意的人,过平淡顺遂的日子。
莺儿咧着嘴傻笑:“姑娘这是说得哪里话,奴婢为您做这些都是应该的。”
“时候已经不早了,奴婢伺候您先睡下吧。明日还要晨起,再耽搁下去便要提不起精神了。”
顾皎皎睡下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就着微弱的光亮,她才拥有了短暂的安宁。
安阳侯府。
章氏和刘氏相互搀扶着走进正厅,孙老夫人已经在主位坐着了。
两人行礼坐下,望着案上稀疏如水的白粥,和几道寻常小菜付之一叹,久久不肯动筷。
孙老夫人睨了两人一眼,出言讥讽:“这是什么了?饭菜不合你们两人胃口?”
章氏尴尬一笑:“母亲说笑了,怎会不合胃口?只是眼下并不觉得饿罢了。”
刘氏出声附和:“是了是了。这几日日头又毒了些,烤得人难受,难免胃口会差些。”
孙老夫人放下玉筷,不紧不慢开口:“也是,早上的燕窝怕是吃撑了吧,怎会瞧得上这里的粗茶淡饭。”
事情败露,两人一脸心虚,面面相觑,试图瞒天过海。
她们身上自然是存了体己的。孙府如今落寞,方方面面大不如前,就连主子们的饭食都开始克扣。
她们家世不差,自小锦衣玉食如何受得了如此委屈,但又担心银子被老夫人盯上,只得日日在各自院子里偷吃。
光是瞧着那做贼心虚的神情,便知晓此事八九不离十。孙老夫人又气又恼,忍着没有发作。
“知道你们过惯了之前的好日子,我并未打算责怪你们。只是如今侯府遇难,也确实要你们帮衬着些。”
刘氏最沉不住气,当即出声为自己辩解:“母亲,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我那些嫁妆这几年也花得差不多了,余下的怕也难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