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她的额头:“姑娘好端端的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昨夜休息得太晚,着了寒气?”
顾皎皎捏起手帕擦去点点湿润,并未放在心上:“不打紧,许是巧合吧。”
转眼到了午时,第一楼的客人络绎不绝,安阳侯府的马车也赶到此处。
孙老夫人被刘氏扶着下车,大摇大摆地走进第一楼,直朝着柜台而去。
清明的台面忽然被几道阴影笼罩,顾皎皎下意识抬起头来,却不想见到了几张熟悉面孔。
“几位是来用膳的吗?”顾皎皎垂下眸子,漫不经心,“第一楼堂食位置一向紧俏,此刻又是午时,三位怕是要等上一会了。”
孙老夫人满脸兴师问罪,明眼人都知晓来者不善,但顾皎皎懒得理会。
她们虽蠢钝如猪,却有着仕途之人的高傲,众目睽睽之下也不能做出出格的举动来。
见被冷落,孙老夫人气不打一处来,当即开口质问:“你欠安阳侯府的银子预备什么时候还来?”
顾皎皎终于抬起头来,沉静的眸子写着不解,又逐渐生出怜悯和同情:“孙老夫人是在说那一千三百万两白银吗?孙府早已还清,债务自是一笔勾销,不必再亲自来这一趟。”
“你休要在这颠倒黑白!”孙老夫人怒极,夺过顾皎皎手中毛笔丢弃在一旁,“第一楼和霓裳阁分明都是你的产业,在侯府时竟然还舔着脸收府里的钱,甚至算在了府内花销,怎么不算你品行低劣,只知算计自家人。”
顾皎皎冷眼看着她无理取闹,只在心中庆幸当日的明智之举。若不是留了个心眼,那名下的这些铺子怕是要被这老虞婆搬空。
“第一楼与霓裳阁堂堂正正开门做生意,收银子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若孙老夫人今日是来理论常识,还是请回吧。”
顾皎皎仍不愿理会,绕过柜台就要上二楼雅间。
“不许走!”孙老夫人大喝一声,使个眼神叫章氏刘氏上前挡住她的去路,“你设计吞了安阳侯府的白银,就得全部吐出来!”
柜台的动静大了,不少宾客聚上前来,门外也沾了些看热闹的百姓,皆是窃窃私语。
顾皎皎本不想将事情闹大,但既然她不顾脸面,她也不必继续将情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