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夫人侧眸,不由得叹息一声:“与其说气,不若说恨。顾皎皎这个没眼力见的!协兆如今可是小云南王面前的红人,她也敢如此对待我!”
“小云南王那是何人?那可是在圣上面前都炙手可热的!将一个顾皎皎除掉还不似碾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
宋嬷嬷一边拿起团扇扇风,一边出声附和:“老夫人说得是,既然她是个不惜命的,您又何必和她置气呢?保不齐何时就得罪了贵人在这京城销声匿迹了。”
这言如冬日里的暖风叫人心中畅快,堵在心中的闷气忽地四散而去,不见踪迹。
孙老夫人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悄无声息间嘴角挂上了阴毒的笑意。
她侧过身,多了几分迫不及待:“协兆呢?可回府了?”
宋嬷嬷摇头:“三少爷为了离小云南王近些,府内修缮的这些日子都是住在客栈的。”
“快些将协兆叫回来,我有要事与他相商!”说着,孙老夫人起身走向梳妆台,摸索着最底层的夹层。
“是,奴婢这就差人去请!”
驿站。
“劳烦再通报一声吧,我是安阳侯府的孙协兆,与小云南王有要事相商。”
孙协兆在门外转了又转,这才瞧见一个巡逻的侍卫。
那人面无表情地扫他一眼,壮实的身子挡住他的去路:“早些时候便说了王爷如今没有心思见客,您又何必在此苦等?”
孙协兆心中焦急,面上隐隐几分不悦:“我在小王爷面前是能说上话的,你若真的通报,不会等了一个时辰都不见见小王爷一面。”
他只当是面前这侍卫做不好差事,耽搁了自己与小云南王相见,话语中多了几分责备。
侍卫面色不改,仍旧一副大公无私的严肃模样:“你不必在此处与我施压,小王爷吩咐了今日谁都不见,不要在此叨扰王爷宁静了。”
孙协兆不死心,还要据理力争,就见一席墨蓝色长衫的杜玉荣款步而来。
他好似瞧见了救命稻草般迎过去行礼:“见过杜大人,不知小王爷是否在屋内,属下有要事求见。”
杜玉荣面容柔和:“怕是小王爷眼下并无心思召你,还是寻个别的日子再来较为妥当。”
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