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兆终于死了心,就连杜玉荣都如此劝解,想必沈云祉如今当真没有心思见人。他心里安心下来,好在并非有意避而不见。
“敢问杜大人,小王爷是因着何事这般烦闷?”
杜玉荣轻笑一声,面上几分无奈:“小王爷与我对弈下棋,不料被我吃了两子,如此才心口郁结,不愿见人。”
“两子!”孙协兆惊愕一声,“如此看来这两日小王爷都不会见我了。”
沈云祉棋艺高超,鲜少有人能在他手下有如此赢面。
他不觉得是杜玉荣技艺更胜一筹,只能说明小云南王如今被更棘手的事情扰乱了心神,才会在对局时如此大意。
至于这个中是何缘由,孙协兆不敢妄言,但隐约觉得与皇宫有关。
“多谢杜大人提点,若非今日大人如实相告,属下怕是要被王爷厌烦了。”
杜玉荣没再多言,客套了几句便越过孙协兆的肩头离开。
他记得这张脸,不仅是因为他在沈云祉身边当差,更是因为他是顾皎皎的前夫。
沈云祉对此人的评价不多,想来不是什么有才学的人,可想起那张清冷面庞,他就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杜玉荣走后,孙协兆仍旧依依不舍,又在门外徘徊几遭,才拖着酸软的双腿回了客栈。
安阳侯府的小厮就等在客房外。
见孙协兆步履蹒跚,快步上前搀扶:“三少爷,老夫人唤您回府。”
“何事?”他自然不愿回去,短短几日府里是变不出银子的,“我这几日替小王爷办事,抽不开身。”
小厮不敢应从,只道:“老夫人有些焦急,说是您一定得回去。”
孙协兆咋舌,终是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