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每每凑在一处都连声哀悼,怒斥顾皎皎不近人情,吞了府里的银钱,才叫孙府如此落魄。
刘氏看着桌上不见半点荤腥的菜色,叹一口浊气:“怎地又是这些东西,日日吃这些人都没有精气神了。”
孙老夫人剜她一眼:“叫你拿银子的时候怎未见你如此,光知道嫌弃。”
刘氏噤声,看了章氏一眼。
章氏便是圆滑一些,但终究饿得难受:“母亲,咱们前些日子不是拿了些碎银出来吗?这样快就用完了吗?”
孙老夫人不言,自顾自吃着碗内白粥。
好不容易才叫从两院口袋中扒了些银子出来,她自然要给自己好生补一补的。
沉默间,孙协兆走进正厅,见桌上菜色不由得蹙了蹙眉。
“协兆!”孙老夫人激动起身,走近才发觉他额角的伤口,“怎么带着伤?难道小云南王还动手打人不成?”
“咱们好歹也有个侯府的名号,怎能叫人如此欺辱?量他身份尊贵,也不能如此欺人太甚!”
孙老夫人不明所以的打抱不平,只叫孙协兆越发烦躁:“母亲,别再说了。这是方才下马神游所致,与旁人无关。”
见他脸色不好,孙老夫人识趣地没再多问,只吩咐着小厮好生照料。
孙协兆回了院子,将屋内能砸的东西尽数砸了个遍,看着满地狼藉才清醒片刻。
“沈云祉!你真是好手段啊!”
他暗自怒斥,满心想着要如何报仇雪恨。分明他离迎娶徐青青,攀上平王就只差一步,竟然就这样白白葬送了!
“少爷,老夫人来了。”
孙协兆下意识面露烦躁,却也阻拦不得,绕到偏院相见。
孙老夫人被宋嬷嬷搀扶而来,见他眉头紧锁,心中担忧:“难道那件事还不能得手吗?”
她挤眉弄眼,暗示着让徐青青怀孕一事。
孙协兆抬眸,眼中尽是无奈。这般时候脑中竟还是这些心思。
“青青乃是平王的女儿,若是在她身上使这样的勾当,平王怎么会轻饶了我?”
话虽如此,但这几日去徐青青时,皆是有心亲昵了几次,都未曾听到有消息传来。时日久了,他便也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