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协兆勾起嘴角,眼中几分狡黠。
顾皎皎从前与小云南王毫无交集,若非是因着自己的缘故怎么能做上这桩大生意?光凭她那低贱的商贾身份,怕是只能守着第一楼过下半辈子了。
他扯出一抹邪笑:“既如此,我可要与她好好清算一番了。”
孙老夫人也笑意不减:“也不知道那妮子到底赚了多少银子,若能一并要回,侯府也能周转开来。”
母子两人细细谋算,又将府内修缮银两算在顾皎皎的头上,势要拿回三千两银子方才甘心。
顾府。
因着要等建方斋的消息,顾皎皎只在几家铺子巡视一番就回府侯着。
这些日子她不在第一楼便在其他店内,也该是好好休息休息。
顾皎皎坐在连廊,看着院内绿意盎然。其中几株金桂,虽还未开花,却已沁人心脾。
暗淡轻黄体性柔,情疏迹远只香留。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
她便是想到这首诗,才刻意命人移植了几株金桂来此。算着日子,也该显露秋意了。
莺儿端着食案走来:“姑娘,燕窝已经炖好了,奴婢又兑了些牛乳,您趁热喝了吧。”
她顺着顾皎皎的目光看去,轻笑一声:“金桂飘香,待入了秋,院内必定清香一片,姑娘真是好眼光。”
“不过是几株桂花,谈得上什么眼光。”顾皎皎轻笑,接过燕窝,“倒是听闻平王回府了,那小云南王呢?”
莺儿摇头:“小云南王行迹未定,不曾听说。”
话音刚落,便有小厮小跑前来通告:“姑娘,小云南王来了,就快要到了。”
顾皎皎兀地起身,虽疑惑却也快步迎接。
沈云祉自神武门离宫,便直奔顾府而来。
两人在顾府中庭相遇,约莫七步之距,顾皎皎福身行礼。
沈云祉抬手,步伐不停:“今日来倒是有求于你。第一楼最是往来密切,十分适合打探消息。本王方才想过,待你戏台搭成,便帮本王唱一出戏。”
顾皎皎紧随其后,尴尬一笑:“并非我无意,只是这小戏台怕是一时半会搭不起来。”
“嗯?”沈云祉步子一顿,看她一眼,“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