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杂质,温润细腻,绝不常见。只一眼她便敲出这是沈云祉整日佩戴在腰间的。
“若是没认错,这乃是小王爷的贴身物件,予我做些什么?”
顾皎皎不敢触碰,先出言理清。
双瑞姿态不改,解释道:“小王爷料想到顾姑娘要去巡查铺子,特以此玉佩当做信物,以保姑娘一路顺畅。”
这倒是合乎情理,只是这物件实在过于贵重,顾皎皎伸手接下觉得呼吸停滞了一瞬。
她虽也有不少稀罕物,但与小云南王的自然不能相提并论。
“此物贵重,最快明日就会归还小王爷。”
双瑞走后,她立即用手中丝帕将玉佩包裹,小心递到莺儿手中:“好生收着,不能有半分磕着碰着。”
莺儿如临大敌,一路上安生了许多。
马车一路缓步,不紧不慢地往顾府方向而去。
约莫一刻钟,本是在第一楼看守的侍卫被尽数遣散出来,守在楼外,密不透风。
沈云祉坐于高处,与杜玉荣品茶对弈。
楼下,不知从何处来了一拨黑衣巧匠,正对着戏台大展身手。
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枚白子,沈云祉眉头微蹙,若有所思。手边茶盏凉到七分,白子堪堪落入棋盘。
胜负已分。
杜玉荣难以置信地看着这绝妙一子,眼中崇敬与惊讶交织,又喊着几分懊恼。
“方才竟没察觉此处留下了漏洞,此局不该结束得如此之快。”他提起纸扇轻敲额角,实在叹惋。
沈云祉忻忻得意,肆意大笑:“方才你可是十拿九稳,连本王暗示都不曾明白。”
杜玉荣神情讪讪,凝神将棋子收进棋奁:“确实是我大意,再战一局!这回我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势要赢您一局。”
“今夜怕是难了。”沈云祉意气风发,把玩手中折扇,“你的心思并非全然在此,即便本王陪你夜战天明,你也赢不得半子。”
此言一针见血,杜玉荣握着棋子的手在半空一顿,双眸深谙。
他扯了扯嘴角,模样几分失意:“什么事都瞒不过小王爷的眼睛。我不过就是好奇为何小王爷会将贴身玉佩给顾姑娘送去,似乎有些太过亲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