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玉荣瞧准时机,从人群中走到沈云祉身侧,语气几分苦口婆心,好似是平王做错了何事。
惊愕与疑惑转移到平王面上,他下意识看向孙协兆,却在见到男人畏首畏尾的模样后,收回目光。
“听闻这戏台只花了三日赶制,难免会有不妥的地方。”一衣着不凡的官员站了出来,许是职位不低,“更加重要的是小王爷的心意啊。”
此话一出,已有人窃窃私语。
心意?只怕是淬了毒的。
沈云祉不过就是钻了他当众认下孙协兆这个女婿的空子,才不明所以的筹谋这一场莫名其妙的戏。
“云祉啊,”平王也端起长辈的慈和模样,“若真是喜事,该是择一个良辰吉日才是,你今日再费心操劳,也不过是寻常光景,做不得数的。”
“况且,此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然是旁人插不得手的。”
“眼下要紧的还是请个大夫来吧,你瞧台上那些优伶可无半点生机了。”
沈云祉却不以为然:“小生层层攀爬,以金银做基,总归会有坍塌之日。稍有不慎,便会将扶持过他的人一并压死,也能算作报应不爽。”
他的语调平静,一字一顿却如寺庙的钟声空洞而悠远,似有清波撩动心弦。
平王明白他的弦外之音,却不知所指何事,只当他在故弄玄虚。
“小王爷这戏倒是看得透彻。”他阴阳怪气地称赞一句。
另一边,徐青青早已没了心思听二人你来我往,满心满眼都在顾皎皎那件蓝色衣裳上。
她对衣裳向有研究,一眼便看出那是云织锦,一锻千金;然其上刺绣更是栩栩如生,美轮美奂。
她望得入神,嫉妒得发狂,竟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
孙协兆大惊,又不好出声呼唤,只好一齐跟了上去。
“你这身衣裳是哪里来的?”徐青青上前一把抓住女子纤细的手腕,恶狠狠地质问。
顾皎皎正专心瞧戏,不禁被这突如其来的禁锢吓了一激灵。
“青青小姐连我这身衣裳的来处都要管束?”她满眼疑惑,只觉得莫名其妙。
徐青青仍是不依不饶:“你徇私忘公!有这等衣衫为何不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