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祉并未直言,而是有意无意地扫了杜玉荣一眼。
“本王一时也没想到,便先欠着吧。”他理直气壮,神色如常,“若是有一日你想要些什么,也可来找本王兑现。”
小王爷的承诺自是难得,但他的表现,无论如何都是临时起意。
顾皎皎倒是捧场,铿锵有力地作揖道:“多谢小王爷!日后自当在为您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她一开口,便是字正腔圆地夸张至此,光听着便毫无诚意,显然是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杜玉荣在一旁看着两人,过着糖霜的果脯也味同嚼蜡,甚至品出了苦味。
见他双目空洞,思绪飘远,沈云祉合上折扇,低声询问:“如何?改良过后的味道可是新奇了许多?”
杜玉荣当即回过神。一开口便是称赞之词:“糖粉的甜味与果干自身的酸味融合得恰到好处,叫人食之欲醉。”
沈云祉嗔怪:“你每每言语,都是如此挑不出错的辞令,仿若在你耳中便没有不妥当的东西一般。”
杜玉荣失笑:“小王爷真是说笑,您今日不也品鉴过,莫不成是觉得有何不妥?”
沈云祉笑而不语,只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
这眼神复杂,像是在提醒什么,四目相对,杜玉荣亦表情严肃。
顾皎皎不明所以,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
她有预感,接下来的事情自己不便久留。
“小王爷,杜大人。”顾皎皎小心开口,“若是没有要事,我便继续下来看账簿了。”
沈云祉没有阻拦,只点了点头。
木门合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透过窗棂能看清女子离开的背影。
沈云祉眼眸深沉,从袖口拿出一节竹筒。
“这是?”杜玉荣表情凝重,自然拿过,“不想一场戏当真留有端倪。”
昨夜大戏光怪陆离,但总有人看着如小儿口诀。
寻找根系糜烂处,吏部自然首当其冲。
“他们动作很快,今早清晨,赵恒的府尹府便遭飞来横祸,一场大火烧去大半,不就半点痕迹。”
杜玉荣看着信纸上的人名,神情越发沉重。
太多的意想不到,再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