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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王努力维持着面上的平和。
四周凑热闹的百姓还未散去,他自然是说不出重话。
孙老夫人却是不领情,反倒招手叫人抬来几个朱红木箱,每一个都系着大红绸缎。
她继续笑道:“王爷,这是安阳侯府带来的聘礼,还请王爷过目。”
语罢,她瞧了一旁的宋嬷嬷一眼。
嬷嬷心领神会,当即摊开喜帖就要诵读。
平王见状,面上的平和逐渐碎裂,压抑的不悦显露半分。
“不必了,安阳侯府诚意满满,本王已瞧见了。”他扯着嘴角,背在身后的手却暗自成拳。
平王妃也按耐不住,端着鄙夷的笑意,出言便是讥讽:“安阳侯府果然不同凡响,提亲也要闹得如此满城风雨,真真是人尽皆知的诚意啊。”
听出王妃话语中浓烈的不满,平王越发心烦意乱,只想快些了解:“此等大事,还是进府邸细谈才妥当。”
孙老夫人却偏不随他的意,置若罔闻,继续自说自话:“这样的大喜事,让城中人知晓又如何?王爷王妃以为呢?”
“母亲!”孙协兆再是听不下去,连忙起身下马,厉声制止孙老夫人再说些不堪入耳的话。
他恭敬又讨好地朝两人行礼,面带歉疚:“还请王爷,王妃恕罪,母亲只是有些激动,才如此口不择言,坏了礼数。”
平王面色彻底沉了下去,写着警告的眸子落在孙协兆的身上,压得他直不起身子。
“母亲,听王爷的吧。”他不敢抬头,扯着孙老夫人的衣袖低声告诫。
母子俩四目相对,孙协兆费力的挤眉弄眼,只盼着她能识趣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