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那就依王爷所言,进府细商。”孙老夫人终是松了口,仍是不顾场合的笑意盈盈,“王爷王妃先请。”
见她礼数尚且周全,平王脸色这才缓和几分,但眸中的嫌弃仍旧显而易见。
王妃更是心口相一,自始至终都不曾给一个好脸色。
孙协兆松了口气,侧身叮嘱孙老夫人莫要话不过脑,口不择言。若是当真惹恼了王爷,安阳侯府怕是要永无宁日。
“母亲,稍后进了王府……”
他话还未说完,便叫老夫人眼神打断。
“有什么话回去再说。”孙老夫人低声训诫,而后忽地转过身去,朝着就要离开的百姓高喊,“平王府已经收下了安阳侯府的聘礼,这桩亲事已然板上钉钉。”
“待婚期商讨妥当,你们都来侯府讨酒喝!”
寻常百姓自然不知其中弯弯绕绕,只听得有酒品赏,也都欣喜若狂的附和。
孙老夫人这才心满意足地进了王府,丝毫不管一旁瞠目结舌的孙协兆。
前头的平王与王妃自然将听得她的大放厥词,脸色越发难看。
“这便是你给自己寻来的好亲家?”平王妃讥讽一声,毫不留情地抽回柔夷。
平王哭笑不得,咬牙切齿:“从来这孙协兆倒是个有分寸的,还跟着沈云祉,何曾想到竟是如此。”
平王妃却不领情:“也是多亏了你那半路来的好女儿,若非是她,王府也不必一而再再而三的颜面落地。”
提及徐青青,平王脸上再是挂不住,心底也多了分悔意:“既然安阳侯府指名道姓要娶得是徐青青,王府便随了他的愿好。”
“怎么?王爷预备给你的好女儿准备什么礼制的嫁妆?”平王妃冷笑一声,殷红的指甲就要扎进肉里。
本以为徐青青受了提点便能安分守己,却不想寻来一个不要颜面的男人与王府呛声。
真如她生母一般狐媚成性。
平王勾起唇角,眼底狡黠:“本王自始至终从未承认过徐青青便是王府血脉。若是从王府离开便是郡主,那便随他们去吧。”
这话的意思,便是要随便给徐青青按个身份。
她哪怕是府里的布衣丫鬟,因着伺候有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