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侯府。
孙老夫人再回来时已换作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举手投足间尽是傲慢与得意。
章氏与刘氏早早的等在正厅,两人双目低垂,饿得面黄肌瘦。此刻正不顾身份的摊坐在交椅上。
“咳。”孙老夫人睨视一眼,宋嬷嬷忙出声提醒。
两人顿时一激灵,慢半拍地福身行礼。
“你们还有半点侯府夫人的样子吗?”孙老夫人一坐下便是训斥,却又隐隐有炫耀之意,“要是传了出去,岂非是丢了安阳侯府同平王府的面子?”
“是,谨遵母亲教诲。”
两人先是有气无力地应着,而后章氏反应过来,面露喜色。
“母亲,您的意思是,协兆与青青的婚事已然定下了?”
刘氏也打起精神,满眼期待,静候佳音。
孙老夫人忍俊不禁,得意之色实难以掩盖,只端片刻,便一股脑全盘托出:“那是自然。协兆可是平王亲口认下的女婿,今日婚期也定下的十分顺畅,就在下月十五。”
老夫人自鸣得意,抬头摸了摸苍白的发髻,又道:“如今安阳侯府可是平王府的亲家,再不是落魄式微的孙府了。”
刘氏见状,忙上前讨好:“安阳侯府的荣辱可得仰仗着母亲呢。”
章氏亦喜不自胜:“平王是何人,那可是有望成为太子的人选啊!一朝选作太子,便就是来日的皇帝,安阳侯府可就是皇亲国戚了!”
三人相视而笑,皆是小人得志的模样。
“真是大快人心!”刘氏也端起神气模样,“安阳侯府就快改头换面,顾皎皎那个贱人就守着她那些破银子过活吧!”
虽已过去不少时日,但她依然对顾皎皎让她丢了面子之事耿耿于怀。
孙老夫人眉头一拧:“倒是忘记了那个丫头。”
她向外啐一口,冷哼一声:“她那个不长眼的,目光短浅,怕是也想不到安阳侯府会如此辉煌吧?”
刘氏掩唇轻笑,眼底浸满轻蔑:“待大婚之日,她怕是要悔得肠子都青了。”
这话顷刻点醒了孙老夫人,亦是勾起她心底的屈辱。
“呵,”她从牙缝里挤出一声冷笑,“当日好言好语让他交出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