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呵呵笑了一声,下车去了。
虞小象躲在公共汽车站大门前,等着萧鹤年出门。
马路对面,一道冷冰冰的目光,正向一把钢刀,刺在她的背后。—
“我爸说,他们在镇上的医院。高军伤的严重在住院,高佳萍就在医院里伺候他。”
萧鹤年征求虞小象的意见,
“咱们什么时候去医院?”
虞小象垂头,就像霜打的茄子。
她长叹一口气,
“明天吧,我今天实在有点累……不想和她多说话。”
两人找了个招待所。
八十年代有规定,男女不能住在一起,除非有结婚证。
萧鹤年要了两间房,彼此相邻。
半个小时后,虞小象洗漱完毕。萧鹤年过来敲门,他们到镇上,已经五点多了,这么一折腾,时间划过七点大关。
“出去吃点饭吧,不然一会儿连馒头都不剩了。”
说实话,到了镇上,就算是满汉全席,虞小象也吃不进去。
高佳萍近在咫尺,虞小象只想死。
一切由萧鹤年做主,他带着虞小象在镇子里绕了一圈,发现了一家小饭店。饭店虽说不是国营,但看上去很卫生。
“就这儿吧。”
落座后,萧鹤年点了三个菜。
虞小象这一路,就像个木偶似的,萧鹤年说什么都行。
“喂,”
他抬手,在虞小象眼前晃了一下,
“不至于。
再说了,就算见面也是明天的事情,你今天该吃就吃,别把自己愁出皱纹了……”
虞小象又是轻轻一叹。
她似乎抽不出自己的情绪,连吃饭都尝不出来味道了。
饭后,两人在月光下,往招待所方向返回。
走出去半里地,虞小象突然愣住。
她站在原地,在自己身上摸了摸,瞬间打了个激灵。
那个包里,可是有一千块钱!
这钱是刘兰给高佳萍的红包,要是丢了,自己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我的包忘在小饭店了!”
她转身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