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倾摸摸他的头,“长姐就在外面,你不用怕。”
沈昭再次点头,“有长姐在,昭儿不怕。”
让梅香侍候沈昭睡下,沈倾这才带着拂衣朝着门外走去。
待将门掩好,拂衣才低声问道:“小姐可是怀疑府中有奸细?”
沈昭有自己的院子,这里又是宜宁侯府,按道理说没必要将他看的这般紧才对。
“对,端王遇刺,陛下却直接抓人抓到了爹爹头上,无非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端王抓住了活口,那人一口咬定是爹爹指使的;至于第二个,则是端王的人在刺客身上搜到了和宜宁侯府相关的东西,腰牌,印信,亦或是其他都有可能,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这些东西都只会出现在宜宁侯府自己人身上,而且十有八九还是爹爹近身之人。”
“小姐更倾向于后者。”
拂衣说的笃定,沈倾也没否认。
“爹爹性子平和,在朝堂中很少树敌,若是因为站位之故,如今宜宁侯府虽然更偏向于太子,但若是想要铲除太子羽翼,也不该最先轮到爹爹。”
约莫戌时末,陆晏主仆到了宜宁侯府。
因为之前受伤的缘故,陆晏现在连轻功都不能用了,所以是被离泽抱着进来的,两人形如鬼魅,没有引起一丝注意。
离泽守在暗处,拂衣则是先去查探了一圈府中的动静。
如果真如沈倾猜测的那般,她也许能抓到些许的蛛丝马迹。
沈倾带着陆晏到了房间,将他安置在屏风后,又让蝉衣守在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