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蹊跷?”
苏怀将头垂得更低,似是犹豫了一瞬,还是道:“倒不是没有,只不过碍于钱江的身份,并且事不关己,都不愿意得罪人罢了。”
弘光帝怒得一拍桌子!
“身份?他有什么身份?!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典狱,他有什么仗势?仗着他是皇子外家?别说是他,就是诚王,难道还能大过朝廷律法不成?竟让这么个畜生仗着皇家的颜面在外作威作福这么久!岂有此理,简直是岂有此理!”
苏怀连忙跪倒:“陛下息怒!依微臣看,这件事,诚王殿下恐怕并不知情。”
“不知情?那钱江是不是他弄进刑部大牢的?钱江是不是仗着他的势为非作歹?旁人是不是因他敢怒不敢言?他想用‘不知情’推脱干净?!这个混账!”
本来以为江淮一趟赈灾回来,这个儿子有所长进,没想到他刚要重用他,他转头就给他捅了这么大的篓子!
居然逼得人家敲登闻鼓告御状!
这和一个巴掌打在他这个老子的脸上有什么区别?!
“给朕查!查李老汉妻儿以及张屠夫所告是否属实,查清钱江这些年究竟收了多少银子,做了多少有违律法的事,查这些年,有多少人给钱江送过银子,都是为了什么事。朕倒要看看,一个小小的刑部大牢,到底能藏下多少腌臜!”
“至于你的失察之罪,朕念你刚刚上任不久,又一向处事公正,暂且给你记着。待你查清了这件案子,将功抵过吧!”
苏怀连忙叩头:“微臣,谢陛下宽宥。微臣定不负陛下厚待!”
苏怀披着一身冷汗从御书房退出来,转身往刑部衙门去了。
这件事既然已经闹到这个地步,就必须快刀斩乱麻。皇帝既然要彻查,那就是不必顾忌到底牵扯多少人的意思。
若李老汉妻儿和张屠夫所告俱实,这件事恐怕就不会只是牵扯一家一姓这么简单。
魏曦选择这么一件事发动,后续必然还有后招。
想到深宫当中的魏皇后,苏怀暗暗叹了一口气,难为荣国公府上下隐忍这么久。
而另一边,赖七受叶清岚指示,专为董益做的局,也接近收尾。
与此同时,叶四小姐在城外遭遇贼匪袭击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