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房里莫名的动静。
不过她深知叶清岚的脾性,因此选择忽略心头那一点不对劲,转身出门办事去了。
两日后,钱江案的新进展经由苏怀之手上报到弘光帝跟前。
钱江不过小小的狱吏,但苏怀带人查抄钱家时,竟抄出了白银十八万多两,事涉江宁侯府、都察院右佥都御史谭文广等大小官员二十多人。另有富豪乡绅数人。
简而言之,只要出得起银子,钱江几乎是来者不拒,有求必应。
弘光帝将折子重重摔在地上!
“混账!区区一个钱江!蝼蚁一样的人物,就仗着有个皇子外甥,就能在刑部大牢一手遮天?!”
苏怀暗叹一口气,不得不说一句:“是微臣失察。”
他也没想到,这钱江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
“江宁侯府是怎么回事?为何为那点药渣大动干戈?”
说起来,江宁侯府也是皇子外家,但是江宁侯府的门庭,可比钱家那种上不得台面的小门小户体面多了。
“此事……说来是江宁侯府的丑闻。只能说是李老汉运道不好,他捡的药渣,根本不是什么治疗消渴症的药渣,而是,打胎药的药渣。”
弘光帝皱眉。
“这有什么?”
江宁侯府后院不消停,弘光帝早就有耳闻,这种后院里主母给小妾打胎的阴私手段几乎各家都有,不过是一副打胎药,便是被人拾去,又有什么关系?
何至于就要置人于死地?
苏怀没回答这个问题,反而说起另一件事:“五月初一那日,江宁侯夫人曾做东邀请京中女眷到元隆寺祈福。但那日,身为东道的江宁侯夫人却到的最晚,当时说是马车坏在了半路,所以到的晚了。”
弘光帝冷笑一声:“江宁侯府那样的人家,怎么会出现出行当日马车坏在了半路的事,这明显是托辞。”
“皇上圣明。”苏怀先拍了一句马屁,才接着道:“实际上,那天江宁侯夫人之所以会晚到,是处理了一桩家务事。”
“江宁侯的一房小妾,被查出怀了身孕。”
弘光帝皱眉,“不过就是小妾怀孕主母嫉妒,江宁侯那夫人自年轻时候起就不是省油的灯,因为她府里那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