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心里……油煎火烧一般啊!”
谭文广捶胸痛哭,声泪俱下。
弘光帝冷眼看着,半晌,幽幽说出一句:“听爱卿这意思,是在怪朕?”
谭耀祖可是皇帝御笔亲批的秋后处决。
谭文广哭声一噎,心中暗道不好,连忙道:“微臣不敢!”
弘光帝双眼眯起:“不敢?”不是没有?
谭文广心知自己说错话,急忙趴下磕头:“皇上!微臣深知犬子之死全是因微臣教子无方,怪不得旁人,只是如今犬子已经过世一年有余,纵有天大的罪过他也以命抵了。”
“如今贸贸然被人提起,说什么他还活着!这……这简直是其心可诛啊陛下!”
“当初我儿在刑部牢房病故,是我亲自去收的尸,也是我眼看着我儿下葬的!这如何能做得了假?”
苏怀此时才开口道:“这只是谭大人一面之词。恐怕……不足以取信于人吧?”被告说的话能信么?
“此事,诚王殿下可作证!当日我去牢房为我儿收敛,恰逢恰逢诚王殿下在牢房巡查,而我儿下葬时,诚王殿下也曾派人观礼!”
听他扯上诚王,弘光帝眸光骤沉。
苏怀却隐晦地勾唇冷笑,眼底似有精光闪过。
弘光帝定定地看了谭文广一会儿,直看得谭文广汗水湿透了衣襟,才看似没什么情绪的道:“既如此,那就宣诚王来吧!”
福隆公公心中暗暗叹了口气,他在弘光帝身边侍候几十年,最是了解弘光帝的脾性,这位谭大人,这个时候提起诚王,实在是太不明智了。
这桩案子,诚王本身就因钱江之故被皇帝迁怒,幸亏至今没有查到诚王对钱江所作所为知情或者参与的明证,加上诚王自事发以来日日在御书房外跪着认错,只说自己有有罪,半句不曾狡辩。
这才换得皇帝态度松动,今日便勒令诚王在府中休养。
到底是亲父子,诚王又刚立了功,弘光帝最初的怒气过后,还是对这个儿子有几分心软。
没想到就是这个当口,这位谭大人就跳了出来,三句两句就将诚王给拖下了水。
想到这儿,福隆公公隐晦地回身看了沉默不语的苏怀一眼,不由得想,这位苏大人,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