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江案落幕,但余波未平。
钱江被问斩后,关于江宁侯府的为何买通钱江企图置李老汉于死地的内幕被挖出,江宁侯府为掩盖丑事宁可错杀无辜之人的罪行自然也随之曝光。
虽说江宁侯府最后推出了一个管事顶罪,算是给了律法一个交代。但百姓们可不好糊弄。
很快,江宁侯府二三事就被有心人大肆宣扬。
江宁侯夫人多年来一直为儿子苦心经营的好名声毁于一旦,毕竟,这种儿子睡了老子小妾的事,无论放在哪家哪姓,那都是足够荒淫的了。
当然,鲁王作为江宁侯府的外甥,也没得了好。
萧既能因为舅舅被骂,鲁王自然也免不了被外家牵连。钱江案刚出的时候,鲁王还暗暗笑话萧既,想着萧既这个外家不能为他提供助力便罢了,如今还竟是扯他后腿。
没成想,他自己的外家也不遑多让。
鲁王心气难平,又跑到谢贵妃跟前发泄。
刚进荣熙宫的大门就顺手摔了一个茶碗。
谢贵妃正在窗前练字,自己的儿子进门发疯,她连撩也不撩一眼,径自垂头写字。
直到一幅字写完,端详了片刻,觉得满意了,才慢条斯理地收笔,将毛笔递给身边的宫女,才转身面对鲁王。
“你这是又从哪里惹了闲气,跑来我这里撒疯。”
“母妃!”鲁王几乎气急败坏。
他有时候搞不懂自己的母亲。
孙贵妃会为肃王筹谋皇位,殚精竭虑,他母妃却仿佛始终对当不当太后没什么执念。
“您难道没听说舅舅他们做的好事!”
谢贵妃老神在在地理了理袖子,才不疾不徐地道:“你舅舅一家不成器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侯府那点事能捂到今日才被捅破,那都是你舅母有能耐。”
不得不说,谢贵妃对自家兄长和侄儿都十分了解,话也说得中肯。
“我从没指望舅父一家能给我什么实质性的帮助,可他们也不能这样坏事!”
“我倒是觉得,你应该知足。你舅舅虽说才具平常,但到底本分。后院虽然乱了些,那也不过就是男人的风流债,说起来不是什么大事。跟钱江比,你还觉得你舅舅不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