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娘啊,当年都是极其惊才绝艳的人物啊……”也许是陷入回忆,许氏神色有些空茫。
叶清岚父亲名叶仲远,在一举夺魁考中状元之前,并不出名,他没在京中文人的各种文会上出现过,也极少在外走动。叶府景况不好,所以他无钱也无名。
叶仲远一直目标明确,并不是沽名钓誉之徒,所以才闭门苦读,他有天赋,也肯用功,所以后来才能一鸣惊人。
“曦月一直是个活泼性子,镇远侯府从不曾用闺阁礼仪约束她的言行,所以那时京中各处的热闹她都要去凑一凑。”
叶清岚母亲,闺名沈曦月。
“那年你父亲殿试表现出众,被皇帝钦点状元,游街那日,曦月早早拉着我,在云海楼挑了最好的雅间去看。”
许氏对自己的小姑极是纵容,自然不忍扫她的幸。
她至今记得,那日其实天气不太好,从早晨起就一直阴阴的,天色黑沉沉,让人觉得心情压抑。
她那时已与沈还山成亲两年多,夫妻感情和顺,自然早就没有那些小姑娘的年少慕艾之心,虽然早就听闻这一届的状元郎是位丰神俊秀的少年郎,倒也不算好奇。
“你娘那时被京中公子追捧,寻常人也是不放在眼里的,那日又不过就是去凑个热闹。”
那天沈曦月趴在窗边,百无聊赖的揪着窗边花盆里栽种的牡丹花叶子,漫不经心的与许氏聊着天。
直到楼下吹吹打打的鼓乐声近前,沈曦月不经意的一抬眸,就此怔愣,手里的花瓣花落,嘴里也没了声音。
许氏本来垂眸喝茶,纵容的听着沈曦月喋喋不休地讲话,沈曦月的声音戛然而止,她不由得抬头像她看去。
容色极盛的少女,怔怔的趴在窗边,垂着眸,眼睫微颤如蝶翼。
许氏与沈曦月相识三年多,嫁进侯府后更几乎算是与沈曦月日日相见,还从未见过一向肆意张扬的沈曦月,露出如此近乎痴迷的神色。
她不由放下手中的茶碗,踱步到窗前,顺着沈曦月的目光向下望去……
那是她第一次对“少年鲜衣怒马”这句话有了具象的认识。
骑在高头大马上的男子,丰神俊朗,风姿如画,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却又不骄傲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