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道这说明什么吗?”
“说明什么?”有人配合地问。
那人冷笑一声:“这说明要么这个乌桓新王是个傻的,要么就是他有更大的图谋。”
说着说着他又自己推翻第一个猜测:“据说这位乌桓新王只用了几个月就收拢了乌桓周边的几个小部落,这才勉强保住了乌桓,就凭这个,他就不能是个傻子,就不知道他想用这养马秘方换什么了。”
叶清岚诧异的往人群中看了一眼,说话那人其貌不扬,身形瘦削,身着粗布衣衫,衣服上补丁摞补丁,显然出身贫寒,但这见地着实不俗,可以说是一针见血。
“说得你好像很懂,你连一天书都没念过,孙秀才明明说乌桓这是被沈大将军打怕了,这是投降献媚来了。”有人反驳道。
那人面露不屑:“这种事不需要读书,只需要会看人就够了。有些东西,书里可学不到。别说是秀才,就是状元,连事情最基本的道理都看不明白,纸上谈兵,又有何用?”
“切,我大夏兵强马壮地大物博,难道还怕几个外邦蛮夷?”
“就是这种高高在上的傲慢心态才要不得。要是上面那些官老爷也跟你们一样的想法,那……哼!”后面的话他没往后说,但谁都听得出来他的未竟之言。
一时间许多人不满:“你都穷得快要饭了,还有这等闲心操心国家大事,你不如想想你下顿饭着落在哪儿吧!”
那人摇摇头:“话不投机。”
转身要走,临走之前似乎想起什么,又对之前提起孙秀才那人道:“你转告孙秀才,让他少读些之乎者也,还有,刚才那话,别再说了,他那是在给沈大将军和沈家招祸。”
叶清岚将那人与旁人的对话从头到尾听了个全。
直到最后他说出那句话,叶清岚心头微微一跳。
他说孙秀才的话是在给沈府招祸,别人也许听不懂,她却十分明白。他这是说,沈家功高盖主,若在民间威望过重,会引起皇帝忌惮。
自古,哪个皇帝能容忍卧榻之侧他人酣睡呢?
沈家上一世的结局,不也恰恰证明了这一点么?
眼看那人即将离去,叶清岚示意身边的疏影,不动声色的带人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