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皎白,银辉冷得像冰,月下的人,披着一身寒芒独行。
长宁通过诚王府的后角门入府,很顺利地找到萧既住的院子。
她没有想过,在她和萧既两个人都被皇帝下令禁足的情况下,她为何能如此顺利的逃出皇宫,又顺利进入诚王府的。
她没想过她这一时任性,又会害死多少人。
她只知道,她不能嫁去乌桓,她不要离开六哥。
萧既本已打算就寝,听下人禀报说长宁来见时,先是一惊,后又一恼。
他不是长宁。
他只要稍稍一想,就知道长宁能深夜突破两重禁令跑到他这里,绝不是偶然。怕是有心人安排给他的又一个陷阱。
他暗恨长宁没脑子。
这种时候,父皇正是在气头上,她不想法子避嫌,竟然还敢往他这里跑。她想死,难道还要连累他?
正想让手下人想法子打发她回去,长宁却已经不顾阻拦闯了进来。
“六哥!”
萧既不想跟长宁当面撕破脸,当日的事多亏长宁主动担下,他才能保全自身,只是禁足,就说明弘光帝是信了当初长宁的那番说辞的。
见长宁已经进来,萧既只好挥手让其余人退下。
这才看向长宁,端出兄长的架子:“你胡闹!你我现在皆是被禁足中,你怎可随意违抗父皇的命令,就不怕他知道了加重对你的处罚!”
违抗圣命,往大了说都可以掉脑袋了!
长宁听萧既话语中满是为她着想的担心,当即委屈得掉泪:“六哥……”
“父皇……父皇要送我到乌桓和亲!”
“什么?!”萧既不可置信。
他自那日被禁军带回府中禁足,就同时被切断了与外界的联系,长宁要去和亲的事,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但随后想想,又觉得弘光帝这个决定也不难理解。
长宁自幼娇纵,即便禁足,对她而言也是不痛不痒。况且他们被撞破那样的事,这对于皇室来说,是绝对不可能容忍的丑闻。
若是让长宁继续留在京城,以她对他的那份心思,难保哪一日真的做出什么有辱门楣的丑事。
最好的办法自然就是将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