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是入宫盗宝的。”
“那也不得不防。侯府那边情况如何?”
“也得手了。”
库戎点头:“让乌拉达带着图和人乔装出城,日夜兼程,尽快赶回乌桓。”
大夏若是有所怀疑,一定会在和亲送嫁的队伍当中安插人手,借机查探甚至想办法将布防图偷回。所以兵分两路,带着图的人乔装先行,是最稳妥的办法。
来人领命应是。
而剩下的人,则是跟着库戎和达尔干回到了驿馆。
承安宫里,长宁屋里的蜡烛整夜燃烧。
她呆呆坐在殿内,任由喜娘为她装扮。
她曾无数次幻想过她大婚时的场景,她是大夏朝唯一的公主,是大夏朝身份最尊贵的少女。她曾一直以为,若有朝一日她出嫁,婚礼必定会极尽奢华庄重。
而不是像此时,只不过是打发了两个喜娘,为她草草梳妆换衣。
没人恭贺,没人祝福,倒像是想将她早早打发出去的潦草了事。
就连嫁衣,都没来得做得合身。
她前日偷偷出宫还在激愤之下刺伤了萧既,她知道这是父皇对她的惩罚。但其实她也没那么在乎了。
谢贵妃与长宁一同缺席了前朝的践行宴。
她在承安宫坐镇,看着长宁呆呆地任由人摆布,像个没有生气的人偶,谢贵妃心里也是疼的。
她虽然气长宁没脑子,但毕竟是自幼长在自己跟前,疼了这么多年、纵了这么多年的小女儿,一想到长宁要嫁到那么远的地方,谢贵妃心中酸涩难忍。
只是她一向外柔内刚,即便心中百般担忧,但还是忍住了没有掉泪。
她心里也恨弘光帝。
恨他竟能如此翻脸无情。以乌桓和大夏的关系,是不是真心求和,她不信弘光帝看不透,乌桓请求联姻,不过就是为了放松大夏的警惕,这个和亲公主的命运,几乎是注定了的。
即便如此,弘光帝还是能毫不犹豫地将长宁送出去。
这就是他的疼宠。
呵……
谢贵妃垂眸,平淡的面色上看不出心绪。
母女俩各自坐在一角发呆。
没有谆谆叮嘱,没有依依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