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质疑地完成了,曦觉得有些出乎意料。他本来都做好杀鸡儆猴的准备了。
叶清岚倒是看得透,她笑得淡然:“能坐上二品三品大员位子的,个个都是识时务的人精,审时度势比谁都快。他们真正忌惮的,可不只是先皇诏书,还有舅舅手里的十万沈家军呢!”
“你那把‘杀鸡’的刀,早晚能用上,不必急。”
门外,各种讨论还在继续,有人说应当尽快迎接许皇后入宫,择日举行封后大典,还有人凑到沈还山身边,“皇上是不是还没去侯府看过?娘娘给您添了一位小公主,满月那日微臣家的夫人去看了,小公主玉雪可爱,别提多喜人了。当时微臣的夫人回来就说过,那孩子一看就是个福泽深厚的,如今来看,果然如此啊!”
那可不福泽深厚么,侯府千金和一国公主能比么。
听人提起还未见面的女儿,沈还山面色一柔,众人见他神情松动,纷纷围着他恭维起一个刚出身的小女娃。
什么“玉骨仙姿”,什么“天人之貌”,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在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小娃娃脸上看到这些的。
更何况,自从沈还山上战场,镇远侯府就低调得不能再低调,这些人也不知道从哪儿听来说镇远侯府小千金长什么样。
沈还山倒是没有在恭维中沉醉倾倒,在一众臣子的热烈中,率先提起了为弘光帝治丧的事宜,显得格外有良心。
礼部孙尚书老脸一红,连忙上前回话:“按礼制,应当先敲响丧钟报丧。”
是夜,皇宫丧钟四十五响,宣告着一位帝王的陨落,以及,一个王朝的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