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里有军医,为什么不找?”
“回将军,赵阿发就是军医”
“什么?”朱彧愣住。
向云疏已经检查完毕,开口说:“这位大人是因为水土不服导致的脱水,加上赶路疲劳,身子受不住了。已经没救了。”
两名士兵过来把人抬走。
朱彧怒道:“这什么军医,身子也太弱了,怎么选来的?”
百夫长不敢说话,只能垂着头,满脸菜色。
“朱世子这话就过分了吧?”向云疏站起身,“这些日子你一直让将士们疲于赶路,他们是人,又不是石头,就不能让他们缓一缓,歇一歇?”
“路上已经耽误了许久!我们晚到一天,边疆百姓就多受一天的苦!”
“边境百姓的命是命,你手下的人就不是命?”向云疏皱眉,“不让他们休息好,没有好体力,就算跟土司打仗,他们打得过吗?”
阳春三月,暖风和煦。
四十岁的长兴侯老夫人顾晚宁,身穿莲青色云雁细锦衣,站在廊下,看着天上的云儿飘飘忽忽,又高又远。
长兴侯周锦郎的葬礼刚刚结束,丧幡迎风猎猎飘荡。
庶长子周修继承了爵位,把她挪到了寻芳阁,客客气气说:“母亲,寻芳阁安静,您向来喜欢清净,就搬到这里来住吧,有什么需要的,差人同儿子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