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顺,对他们所授背答如流。其实一点点便开始生出了叛逆的思维,这思维脱离了家族诸位老师的掌控,在没人察觉的地方野蛮生长,自成一体。”
“再自成一体,叛逆。也经不过现实打磨。十三岁那年,向往外界自由的我终于正式踏出庭园,跟随父亲料理家族事务。那一年,我见到了何为自由。但见到更多的是无数依附我家族而生之人,见到了家族旁支的巨大,理解了家族荣耀的意义。明白诸多老师,从我小便反复告诉我的那句,家主二字不只是掌权者,同样也是他们信仰,的力量。我丢下了脑海中的自由无拘无畏等危险词汇,收起了蠢蠢欲动的叛逆挣扎念头。默认未来几十年,脑袋会戴着摘不掉又重到极点,像是镣铐的桂冠。自小被老师带着,日日写日日读,牙牙学语间最先学会的,令我厌烦的责任二字,我认下了。”
“可关于婚姻,有生活洁癖和精神洁癖的我,无法舍弃脑中所留下的最初向往,加上后来随着出庭园,被动看了太多私宅秘辛的我无法认下。幻想我那一定被大家教育的未来妻子,是张未曾渲染墨水的白纸,可以由我教她何谓忠贞相守,何为相互守望精神依靠,携手度过未来几十载。”
“十四,我见到了自幼和我立下婚约的妻子,我们俩短暂交流了几句,她笑起来像是一朵纯白的花,阳光似乎都没有她眼底的光芒灿烂,我确定,她就是张白纸,对她一见钟情。”
“我欢欣雀跃,激动到无以复加,没再见的那三年半,我每日临摹她的肖像,一张一张收藏在一起,默默的思念她。从后一年开始以各种方法躲避那个年纪在我们家族该付出的传宗接代责任,执拗的就是要把忠贞留给她。”
“每日都在幻想着她嫁给我后,我们的生活是什么样子,因为想要的太迫切,我忽略了一件事。”
“在那种既定的环境里,没人会永远不变。像我家族旁支,哪怕是我兄弟姐妹,明明和我一母同胞,或者是异母同父者,少时明确智商与我相仿,孩童期还曾翻我院墙,招呼我出去玩。在一日又一日的既定环境教育下,傲骨活泼等消磨殆尽,成为了家族想要让他们成为的忠诚奴仆,没有自己的思想,只会把家族使命排在先首。”
“距离十八婚礼还有半年,我和我深爱至日日画肖像都会面红耳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