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谢谢的时候,声音带着颤抖,像是压抑了太久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出口。

    可我知道,她心里比谁都清楚,贾惜文的选择带来的后果,远比她能承受的要多。

    车子停在监狱门口的时候,我抬头看了一眼。

    监狱的大门是深灰色的,带着一种压迫感。

    门口的守卫站得笔直,手里的警棍紧贴着侧身。

    我下了车,拉了拉外套的领口,朝着门口走去。

    接见室的灯光有些刺眼,桌子上摆着一杯一次性纸杯装的水,水面微微晃动,映出了天花板上那盏老旧的白炽灯。

    对面走出来的人瘦了很多,贾惜文的头发剪得很短,整齐服帖地贴着头皮,脸色苍白,眼睛却是红的。

    她看到我的时候,脚步顿了一下。

    “坐吧。”我开口,声音平静。

    贾惜文在对面坐下,双手放在桌上,不安地搓着袖口,嘴巴张了又闭,像是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从哪开口。